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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篇.改變(2)

前篇.改變(2)

最近爸爸身兼多職,回到家常常已是深夜,洛莉塔已經獨自入睡。

對此,爸爸一直感到內疚,自己居然放9歲的小女兒獨自在家。

“我不是個好爸爸...”他心想。

今晚,他一如往常的、疲倦的推開家門,不同的是,家裡的燈還亮著,沙發上坐著昏昏欲睡的洛莉塔。

「洛莉塔?!妳怎麼還沒睡?」

洛莉塔坐在沙發上,穿著上次參加阿姨婚宴的白色小洋裝;桌上放著一個杯子蛋糕,上面插著一隻蠟燭,旁邊放著一張應該是洛莉塔自己畫的卡片。

「噢...爸爸生日快樂...」

爸爸愣了一下,今天...原來是他的生日...每天淹沒在工作壓力中,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。

「妳一直在等我回來嗎?」

「嗯...我有睡一下...」

洛莉塔揉了揉眼睛,打了個哈欠,說。她雖然臉上帶明顯的倦意,但仍露出笑容:

「爸爸,祝你生日快樂...」

爸爸不禁紅了眼眶。

「爸爸最近都工作到好晚...」

「...嗯...因為家裡快沒錢了...沒關係,等媽媽回來,我們再一起想辦法。」

爸爸心疼的看著洛莉塔,她還小,不必要面對這些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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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嘿!詹姆斯!」

爸爸在工地的同事凱尼喊著。

「什麼事?」

凱尼把爸爸拉到工地的暗處。

「你最近精神好像不是很好欸!來!提振一下精神!」

「這、這不是...?!」

「不...我們叫它COCO!而且這是合法的,不是嗎?」

凱尼的每句誘勸,就像惡魔的低語一般。

「我是想幫你!詹姆斯!」

「...好吧...我...就試試看吧...」

爸爸接下了凱尼手中的那根大麻煙。也因為這樣,爸爸沾染上了毒癮。

「詹姆斯!下班後要去喝幾杯嗎?」

凱尼跟伊恩說。

「好吧!反正我接下來也沒班!」

「呃…」

爸爸醉醺醺的推開家門,他也因此染上酒癮。

洛莉塔曾在阿姨的婚姻上看過一次酒,那時大人們一起喝著紅酒跟啤酒,那種黃色的液體有點像維他露P,但是氣泡很多,倒下去氣泡就滿了快1/3杯;洛莉塔偷偷舔了一口,又苦又辣又澀,她不懂為什麼有些大人總是不可自拔的愛上這種杯中物。

有時在深夜,洛莉塔還沒睡,她可以聽到暗巷中的煙味、伴隨粗話響起的硬幣聲。從窗外望出去會看到陰影處的人們蹲在角落,三五成群的吞雲吐霧。吸食毒品是一種奇異的體驗,先是飄飄欲仙的**,但到最後卻是深淵般的無法自拔跟痛苦。

「小**,誰准妳動我的東西了?!」

爸爸對著洛莉塔大吼著,噴得她滿臉酒氣,一巴掌就是往洛莉塔臉上打去。

「酒跟煙對爸爸不好...」

洛莉塔小聲的說。她看見爸爸身後冰箱上,她畫的生日卡片,已經被酒品廣告單蓋過去了。

今天洛莉塔把爸爸的酒換成糖漿,拿去隔壁街的酒鋪賣掉。那些大麻煙的話,洛莉塔把它們藏起來了,她不希望自己的爸爸被抓。

「妳知道那花了我多少錢嗎?」

現在爸爸的眼中,毒品跟菸酒,比洛莉塔還有這個家重要的多。

家裡的積蓄,也因為爸爸的揮霍無度而漸漸透支,之前工作的薪水也就這樣像潑水一般花費掉了。

「這樣不行,我需要更多錢!」

是酒精跟毒品的作用吧!一個瘋狂的念頭在爸爸腦中發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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